(生意場訊) 文筆好,有頭腦——這是郭敬明被喜歡的理由。
事實上,一旦跟這個精致小生面對面接觸,你就不得不承認,這個混合著文人氣和優(yōu)雅范兒的作家兼商人,其成功并不僅僅源于幸運。
他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時永遠都是一副娛樂明星式的穿戴;即使是面對陌生人,也會彬彬有禮地問候致意。跟媒體打交道時,他會熱情地滔滔不絕,也會精明地閃爍其辭——在面對公眾的任何場合,這個27歲的年輕人似乎都能做到游刃有余,言談舉止也拿捏得恰到好處。
經(jīng)常“被封面”的他,很注重穿衣細節(jié),也習慣了為自己挑選配飾。“LV們經(jīng)常送東西過來。”我們在他的辦公室拍攝時,郭敬明晃了晃幾件做工精巧的手環(huán)和配飾。面對攝影師的鏡頭,他坐在Armani的沙發(fā)上,披著Fendi的圍巾,手里還撥弄著HERSHEY’S的巧克力,姿勢和表情成熟、自然。
郭敬明的生活被各色奢侈品包圍著。筆記本是愛馬仕的,手提包是LV的,就連小熊鑰匙扣也是PRADA的。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個幾乎不用筆寫字的人,要買一個四位數(shù)的愛馬仕筆記本……四爺我的錢包大概有十幾個,這個是我放在書架上沒有用的,隨手拿來拍照應付一下新欄目,早知道,我就拿我的純黑色的PRADA錢包了……輸給安東尼。我恨!”
在員工們看來,這個還帶著孩子氣的“郭總”很有親和力,會把整個工作室的氛圍調(diào)節(jié)得輕松活躍。在我們采訪、拍攝的間歇,他偶爾用上海話跟手下的員工聊天,拍到興頭上,索性哼起了英文歌。
現(xiàn)在,郭敬明除了寫書之外,主要精力放在“最小說”和“最漫畫”的編輯上。他現(xiàn)在的工作室是一個300平方米的大編輯部,有Swarovski水晶燈,裝潢極富現(xiàn)代感。穿著時尚的年輕員工們穿梭其間。
郭敬明每天就生活在這樣一個舒適、小資的氛圍里,編著童話般的暢銷書和精美的漫畫,賺著更多的錢,暢想著公司上市的那一天。
這一切來得太快
“穆穆魯侯,敬明其德。”
郭敬明出生的時候,他的爺爺從《詩經(jīng)·魯頌·駉之什·泮水》中摘了“敬明”二字,作為孫子的名字,意為“品德光耀”。
不過郭敬明并非出身于書香門第,他的父母都是四川自貢的工薪階層,家里有些書,但并不多,父母也從未刻意培養(yǎng)他文學方面的興趣和能力,只是,郭敬明說:“如果你問他們要零花錢買課外書的話,他們從來不會拒絕。”
也許正是這種寬容的家庭氛圍,讓郭敬明可以自由地呼吸。他攢著零花錢,買喜歡的《少年文藝》,還有安徒生,丹麥那個遙遠國度的童話故事。
“我覺得我的寫作可能更多的還是小時候閱讀安徒生童話的影響。”他說,“他的童話不同于一般的童話,他的文字像月光一樣清冷,很美,有時候又很凄涼。他的《海的女兒》、《冰雪女王》、《賣火柴的小女孩》等作品都很唯美,因為我小時候讀過太多安徒生童話,所以不經(jīng)意間就會受到他的影響。”
他從小就對文字敏感。小時候,他的語文和作文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使他有信心嘗試著投稿。1997年初中二年級時,他在全國公開刊物《人生十六七》上發(fā)表了處女詩作《孤獨》,“那時候覺得寫詩簡單,當然現(xiàn)在知道不簡單了,那時候就覺得詩歌短,而且也比較流行,在我小時候的那個時候。”
那一次的投稿經(jīng)驗給了他很大的鼓舞,但他又覺得詩歌的篇幅太短,講故事的沖動讓他開始寫散文和小說,參加新概念作文比賽,而且還連續(xù)參加了兩屆。“因為我得獎那年是高二,當時規(guī)定,如果是高三畢業(yè)生參加新概念作文比賽,并且得到一等獎的話,考大學就會得到一些照顧,但必須是高三。第二年,我正好高三,所以又參加了新概念作文比賽。但這個一等獎最后也沒加分。”
高三的那一年,他寫出了《幻城》,最初只是一個短篇,很短,他當時根本沒預料到,這樣一個短篇,居然會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2003年,在短篇《幻城》基礎上寫作的長篇玄幻小說《幻城》出版了,2003年1月底上市至當年的12月,累計銷售84萬冊(至今已賣出130多萬冊)。這一切,來得太快,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幻城》帶給他近百萬的收入,以及難以用金錢衡量的知名度。
他說:“17歲時候的自己無限勇敢。”
創(chuàng)業(yè)并非一蹴而就
坐在公司會客室沙發(fā)上的郭敬明,看上去更像是個大學生,他身材瘦小,染成黃色的頭發(fā)掃過額頭,臉頰和肩膀與前兩年相比越發(fā)清瘦了。這個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的小老板,已是中國最富有的作家之一。
身兼最世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長江文藝出版社北京出版中心副總編輯等多重頭銜的郭敬明,常常在圖書排行榜上占據(jù)半壁江山,進賬如流水。短短幾年的時間,他的公司像熱帶植物一樣飛快成長,原來在靜安寺和大連路的辦公室都已容納不下不斷增多的員工(大連路原來注冊的柯艾公司改為漫畫部)——從最初幾個人的工作室,到每年為長江文藝貢獻四五億圖書碼洋的出版公司,郭敬明可謂春風得意。
然而,就像幾乎所有創(chuàng)業(yè)者的發(fā)展軌跡一樣,郭敬明如今的成功也并非一蹴而就。
《幻城》的成功并未讓他安于現(xiàn)狀。在一款名叫《仙境傳說》的網(wǎng)絡游戲中,他結(jié)識了身在大慶的高三學生Hansy。Hansy擅長設計,自己有一個文學網(wǎng)站,郭敬明看過,很欣賞,因此成為好友。在網(wǎng)上,兩個年輕人躊躇滿志地計劃組建一個工作室,這直接導致Hansy選擇報考上海的高校,為的“就是和郭敬明一起干一番事業(yè)”。
那段時間的某一天,春風文藝出版社副社長常晶邀郭敬明一起吃飯。席間,郭敬明有意無意地說起:“我想有一個自己的平臺,可以幫助朋友們一起發(fā)表作品。”聽者有心。很快,春風文藝決定出資和郭敬明合作,在系列青春文學出版物上做一些嘗試。
2004年6月6日,這一天,是郭敬明21歲的生日,也是他和Hansy、痕痕等5位朋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日子。他們成立了“島”工作室,英文名為“I5land”。
《島》系列的成功,為郭敬明賺得了事業(yè)歷程中的第一桶金。他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因為比較喜歡出版這個行業(yè),希望把我的理念推廣出來,我覺得中國的出版業(yè)在很多方面其實還很傳統(tǒng),雖不能說落后,但缺少很多新鮮的血液。我希望能有更多更新鮮的東西出來。”
他說,“只要好的設計再加上優(yōu)秀的文章,給讀者帶來視覺上的沖擊和閱讀上的享受,就肯定能做好。”他對自己充滿自信,盡管那時候并沒有多少資金。
“島”工作室的成員在上海閘北區(qū)租了一套140平方米、三室一廳的公寓房作為工作室,吃住都在那兒。工作之余,吃飯、K歌,是郭敬明和朋友們最大的樂趣;但工作的時候就是工作,對于文字、插圖和版式,郭敬明很苛刻,甚至追求極度完美,這讓他的合作伙伴及員工都備感壓力?,F(xiàn)任最世文化公司副總經(jīng)理的痕痕至今還記得,一天晚上,他聽到有人在啜泣,扭頭一看原來竟是小四(郭敬明的昵稱),他一邊哭一邊抱怨:“事情那么多,那么忙,而自己寫東西的狀態(tài)也沒有,這一切何必何必……”
還好,《島》甫一出版就獲得了巨大成功,很快從最初的四五萬份飆升到每期20萬份,給合作雙方都帶來滾滾財源。當年,郭敬明就被中國《福布斯》選入名人排行榜,位列第94名。
郭敬明很快顯露出一個優(yōu)秀出版人所應具備的素質(zhì):敏銳的市場嗅覺,對圖書視覺樣式的準確判斷,以及不可或缺的敬業(yè)精神。痕痕說:“當時我們只有一個人作圖,一個人排版,小四約稿寫稿,我審稿。常常通宵排版,通宵打印。”
《島》系列為郭敬明積累了大量的編輯和出版經(jīng)驗。但是接踵而來的是沉重的打擊,莊羽狀告郭敬明《夢里花落知多少》抄襲一案以前者的勝訴而告終,郭敬明的聲譽跌到冰點,與春風文藝的合作也暫告一段落。
朋友們都能感受到他心情的低落,但郭敬明并未就此沉淪。2006年,長江文藝出版社和郭敬明共同投資,在“島”工作室的基礎上成立了柯艾文化傳播有限公司,郭敬明和他的伙伴們,也從吃住工作一體的公寓里搬了出來,搬進商務樓的170平方米的辦公室里。一切,又開始步入正軌。
10月,與長江文藝合作的《最小說》開始試刊。他說,“我決定做一件事,就一定會有成功的把握。”
2005年,他第二次被中國《福布斯》選進了該刊“名人榜”的第92名,這個排名比上一年前進了2名,讓他覺得很高興。
他是雙子座,而且是AB血型,性格中有多面性。在KTV里,聽著《掌聲響起來》那首老歌,他會勾著痕痕的脖子說:“我要哭了。”
他的圖書換來了粉絲們的尖叫,但有時也會聽到負面的譏諷與批評。對于這些,他表面上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其實,壓力都積在心里。他有一次跟痕痕抱怨說,“為什么別人只看到我的不好,卻不會看到我為別人做過什么?我做這些真的已經(jīng)很累了。”
說這話時,眼淚已經(jīng)把眼眶撐滿了。
有時候,他又會變成一個“暴君”。為了追求完美,他會撕下臉皮大聲呵斥:“沒有一篇稿子是滿意的!”“這次的初審質(zhì)量都非常差!”“看了開頭就不想看下去”……
我問他,“會和痕痕吵架么?”
“當然吵。”
他說大部分的情況都是他歇斯底里地發(fā)飆,音量放大到全公司都能聽見,而痕痕只安靜地聽著,也不太說話。這位跟郭敬明并肩戰(zhàn)斗了8年的女孩,有時不得不忍受著郭敬明的壞脾氣。
這種壞脾氣,為日后的公司地震埋下了伏筆。
2007年,在《最小說》發(fā)行量節(jié)節(jié)攀升的同時,一場內(nèi)部的風暴正醞釀而生??掳镜脑?、時任柯艾公司美術(shù)總監(jiān)的Hansy因不滿郭敬明的一些做法而選擇離開,連同原本在柯艾公司的晴天、不二等人一起創(chuàng)辦了《Alice》雜志。
旁觀者都以為,兄弟反目的傷痕將難以彌補,可能連兩人都沒想到,3年后,他們還會重新走到一起。
兩條道路的成績涇渭分明。
2010年,《Alice》和世紀文景的合作以停止告終,Hansy重新回到了郭敬明身邊,負責笛安主編的《文藝風賞》雜志的設計。
“我覺得他們做的那本《愛麗絲》還是沒把握住市場的定位,做得太個人了,所以最后銷量沒辦法維持發(fā)展。”郭敬明以過來人的口吻談起那次已成云煙的風波,“我覺得年輕人出去闖一闖,才知道這個世界真實是怎么樣的。以前在溫室里長大覺得這里不好,那里不好,真的出去看、逛一圈之后,他的心態(tài)、眼界都會成熟很多。我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不會要一定要逼死你或怎么樣。我覺得你有才華,我很看重你,你出去一圈之后重新選擇了我,我覺得那就證明了我的價值,前提是你要能做出好的東西來,私人恩怨我不會放在公司的日常事務里來。”
一邊爭議著,一邊接受著
從最初的5個人起步,到現(xiàn)在30多個員工、兩個分部的規(guī)模,郭敬明的最世公司運營良好,事業(yè)蒸蒸日上。
《最小說》占據(jù)中國青春文學雜志市場1/3的份額,“郭敬明”這三個字,也已成為一個燙金招牌,而他手下的20多位作家也是背靠“郭敬明”的大樹好乘涼。
雖然簽了那么多作家,但郭敬明說他的選擇標準還是很嚴格。“寫得好是第一位的,在寫得好的前提下,還需要好的機遇和平臺。我們公司扮演的角色就是,把這個作品盡可能地推廣出去,但這個作品是否受歡迎歸根結(jié)底還要看作品本身。這也就是為什么公司雖然簽約了七八十個作家(加上漫畫作家可能還更多),也不是每個人的作品都很受歡迎的原因。”
2010年,柯艾公司更名為“最世”,郭敬明的解釋是:“因為經(jīng)營的范圍擴大了。”具體的“經(jīng)營范圍”,他并未詳細透露??掳静⑽闯蜂N,而是作為一個分部繼續(xù)存在。
一般情況下,郭敬明上午會在大連路的柯艾分部,下午趕到公司總部。事實上,他現(xiàn)在在上海的時間不過就是10天左右,其他時間就在外地簽售,做節(jié)目。
2010年,郭敬明以2300萬的收入名列“中國作家富豪榜”次席,自2006年以850萬人民幣入選該排行榜(排名第五)以來,這已是他第5次進榜,其中,2007年和2008年甚至榮登榜首。
從以江姐和恐龍聞名的自貢只身來到上海,財富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成為一個壓迫性的問題。他說,“8年前的自己,受不了分離,受不了孤單,受不了成長……”而現(xiàn)在,差不多什么都有了。
他在生活上隨性而為,曬出湯臣一品的豪宅也無所謂;他身上從來不缺話題,面對爭議,他已不像出道之初那樣焦慮和緊張,在記者面前總是非常坦然。
在談到一些網(wǎng)絡評論時,他很認真地說:“如果是網(wǎng)上那種謾罵性的,我根本不會理睬。但如果他講的很有道理,我會很感謝,像郜元寶老師在《收獲》我的《爵跡》后面寫的那篇批評文章,我就很感謝他,我還專門發(fā)了短信、寫了信給他,就是說謝謝你的意見,包括我在出版這部小說的時候,我還把它修改完善了。”
很快將“三十而立”的郭敬明正抓緊著青春的尾巴,步步為營。這就是郭敬明,一個在商業(yè)和文學間扮演著多重角色的27歲年輕人。他在商業(yè)上擁有不可限量的未來,擁有實現(xiàn)夢想的個人與團隊,他當然也正在書寫著一段中國青春文學出版的夢幻神話。
對話
財富就像手槍
財富堂:現(xiàn)在擔任董事長了,如何兼顧寫作和公司日常事務的管理?
郭敬明:其實就是花更多私人的時間。白天你必須上班待在公司,晚上本來應該是私人的,或者是跟朋友逛街、吃飯的休息時間,但現(xiàn)在這種休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基本上我不是上班,就是在寫自己的小說。我等于下了班,晚上再做另一份工作。
財富堂:據(jù)說你的公司為長江文藝貢獻了將近一個億的碼洋,這個數(shù)字是否準確?
郭敬明:不止不止,至少有4-5個億的碼洋。
財富堂:落落主編的雜志即將面世,這是《最小說》成功推出之后的又一個大的出版計劃,是不是看到了青春女性閱讀市場上的巨大潛力?
郭敬明:我們新創(chuàng)刊了兩本雜志,落落主編的是《文藝風象》、笛安主編的是《文藝風賞》。落落的這本比較偏重于女性生活方式,它是把文藝滲透到生活中去,探討的是我們喝什么咖啡,旅行去何處,聽什么樣的歌,家里放什么樣的家居用品等等。而笛安主編的雜志比較偏向于中國的主流文學、嚴肅文學,所以我們命名為“文藝風賞”,這里除了匯聚一些青年作家之外,也會有中國最重要的作家的作品,比如阿來、嚴歌苓、麥家、張翎等等。
我們之所以要創(chuàng)辦這兩本新雜志,是覺得我們的《最小說》已經(jīng)創(chuàng)刊5年了,原來假設16歲的女生讀者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21歲,那么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們的閱讀趣味和需求也會有所變化,《最小說》不一定還能符合他們的閱讀口味,也許會覺得《最小說》太學生了,那我們考慮后覺得,我們不能一成不變,還是需要給這些消費者提供更適合她們閱讀的雜志。其實,大多數(shù)學生畢業(yè)后就很少閱讀文藝書,我覺得文藝書已經(jīng)可以算是精神上的奢侈品了。在這么節(jié)奏快的時代,你要擠出時間讀文藝書,真的挺奢侈的。
財富堂:據(jù)說喜歡收藏玻璃杯子和白襯衣。
郭敬明:那是學生時代的事了,現(xiàn)在的喜好已經(jīng)改變,一會兒一個。比如說家居飾品、古董、瓷器、水晶燈,以及國外限量版的書等等。
財富堂:除了寫作,還有什么愛好?
郭敬明:看電影吧。
河西:如果讓你去拍一部電影,你會去嘗試嗎?
郭敬明:我覺得電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制作團隊的結(jié)晶,如果有一個很好的團隊,我當然愿意做這樣的事。
財富堂:2010年11月,你榮登“中國作家富豪榜”第二名。從物質(zhì)的角度看,財富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郭敬明:大家都喜歡討論這個話題,不過我覺得財富只是一個中性詞,就像手槍,在殺人犯手中是殺人兇器,在警察手中則是治安的手段。財富和手槍一樣,它本身并沒有善惡之分,只是看你怎么用。
有了財富,可以多給員工發(fā)薪水,可以做慈善,改善自己的生活,孝敬父母,都是積極的使用方法,即使是買房或其他消費,也無可厚非。其實大家不需要這么計較收入的排名,雖然我們好像賺了些錢,但要跟真正的大企業(yè)家或國外的大作家(比如村上春樹、J.K.羅琳、丹·布朗)相比,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中國的作家還剛剛起步,中國傳統(tǒng)作家的觀念就是清貧,所以在這個層面上感受到的道德沖擊會比較大,但仔細想想的話,也就不會覺得有什么了。
我沒什么特別的消費嗜好,只是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圍內(nèi),都可以去消費。消費可能占我的收入的10%左右,其余80%都用作投資。
財富堂:聽說你在房地產(chǎn)方面有些投資?
郭敬明:房產(chǎn)方面我有一點,在內(nèi)環(huán)以內(nèi)現(xiàn)在有七八套房吧,目前都沒有出手。我也不太懂房地產(chǎn),所以還是買內(nèi)環(huán)以內(nèi)比較安全一點。
財富堂:你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
郭敬明:我不太去界定自己的身份,要說我是作家就是作家,說我是企業(yè)家就是企業(yè)家,身份都是別人打在你身上的標簽,沒任何意義。撕下這個標簽,我還是我。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將事情做好。
財富堂:又寫作又要負責公司發(fā)展,會不會覺得累?怎么給自己解壓?
郭敬明:累?。∥乙矝]有什么特別好的解壓方式,就是得著空就睡覺。比如今天我接受完采訪之后,離公司開會還有一小時的時間,我就可以睡一個小時。
財富堂:每天工作幾個小時?
郭敬明:沒有一定,我的生活是忙和非常忙的區(qū)別。只有過年回家的那幾天會稍微空一點,那也是天天電話隨身。
財富堂:即將走向30歲,你的30歲目標是什么?
郭敬明:今年27歲,還有三年,爭取到30歲的時候,我們的公司能夠上市。即使不能上市,也希望公司能更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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