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 者 按:凄風冷雨的2008年,把“先知”索羅斯再一次推向全球金融圈的前臺。這位以“做空”而馳騁于世的投資家,其對危機的預言永遠不應被輕視。
讓我們在新年到來的一刻,重新審視這位大師的投資之路與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滿目瘡痍后的一個新世界。
提起喬治·索羅斯的大名,江湖上無人不曉,但要坐下來說清楚他的身份,卻不太容易。首先,索羅斯本人極力想以哲學家自居,卻擺脫不了“金融投機家”的烙印,甚至被馬來西亞前總理馬哈蒂爾稱為“金融魔鬼”。其次,索羅斯的基金會致力于開放社會的思想推廣,曾多次參與并見證一些重大政治事件的發(fā)生與發(fā)展(如蘇聯(lián)解體與葉利欽、普京的崛起),說索羅斯是一名政治家也靠譜;他還喜歡寫書,每暴賺一次必寫本心得,苦口婆心地闡述他的哲學思想與反身性理論,據(jù)此說他是一名作家和金融教育家也不過分末了加上一句他“也不能肯定賺錢與這些思想絕對有關(guān),但認為有很大的幫助”,據(jù)此說他是一名作家和金融教育家也不過分;再加上一頂富豪們都喜歡戴的“慈善家”禮帽,索羅斯身份的“幾合一”雖不能說后無來者,但如他這樣把摻和的所有項目都搞得風生水起的,怕是難找到出其右者。
讓經(jīng)歷成為財富
索羅斯1930年出生于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一個中產(chǎn)階級猶太家庭,性格和思維方式深受他父親的影響。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時,索父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志愿到奧匈聯(lián)軍中服役,后來被俄國人俘虜押解到西伯利亞坐牢。索父不愿坐以待斃,冒險組織領(lǐng)導一群人越獄逃亡。獄友們計劃造一個木筏,順河道漂流到大海。可惜地理知識不佳,不知道西伯利亞所有的河流都將流入北冰洋。順水漂流了幾個星期后,才發(fā)現(xiàn)是在向北冰洋逃亡,于是又花了數(shù)月穿越西伯利亞的亞寒帶針葉林,才回歸文明世界。同時期俄國爆發(fā)了革命,那幫年輕人又被卷入其中。經(jīng)過不少艱難險阻,索父最終回到了匈牙利。然而如果當初沒有越獄還留在集中營的話,早就被放回家了!
1944年3月19日,德軍占領(lǐng)匈牙利,索父意識到非常時期到來,他找人為全家人也幫別的一些家庭偽造了身份證明,以掩蓋猶太血統(tǒng)。揣著假身份證的索羅斯度過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時光。面臨滅頂?shù)耐{和無邊的苦難,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但自己全家人卻幸存了下來,頗有成就感。“那是場十足的冒險,就像經(jīng)歷過《奪寶奇兵》的幻境一樣。對一個14歲的少年來說,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興奮呢?”
這段經(jīng)歷對索羅斯影響至深,索父在危險來臨前采取的預見性措施,跟他后來的投資風格如出一轍。他從那時就意識到,要想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必須先人一步開始計劃和行動,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生存,還有自我的滿足、其他人的尊敬和榮譽。如果僅從心理學角度分析,索羅斯是否還有點喜歡受虐的傾向呢?
猶太民族中的精英人物不知是否因為先知摩西的帶領(lǐng)而天生具有某些奇特素質(zhì),索羅斯的經(jīng)歷不禁讓人想起另一位與他年齡相仿、被尊為“金融期貨之父”的利奧·梅拉梅德,他出生于波蘭華沙,1939年德軍占領(lǐng)華沙時他才上小學一年級,他們一家人也是在他父親的組織下逃亡,歷經(jīng)千辛萬苦穿越西伯利亞,途經(jīng)日本,最終到達了美國。
讓巨人的肩膀成為財富的階梯
貓捉老鼠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德國在占領(lǐng)匈牙利僅僅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后就宣告投降,這讓喜歡刺激的索羅斯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樂趣,1947年他在與父親的一席談話之后決定到倫敦去闖天下。初到倫敦的索羅斯既沒朋友也沒多少錢,曾經(jīng)有一次到吃完快餐結(jié)完賬就一分錢不剩了,這讓他感受到獨立生活的巨大壓力和孤獨。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生來一貧如洗,但決不能死時仍舊貧困潦倒!”這句話在年輕索羅斯的心里開始生根。他邊打工邊讀書,直到被倫敦經(jīng)濟學院錄取,從此命運的軌跡開始發(fā)生轉(zhuǎn)變。
上世紀40年代末,納粹德國已經(jīng)不復存在,世界秩序是由蘇聯(lián)領(lǐng)導的社會主義和美英領(lǐng)導的自由資本主義主導,兩大對壘陣營由柏林墻分而治之,相應的思想意識形態(tài)也由此歸類。在索羅斯全家忙于隱藏猶太身份的1944年,哈耶克完成了他最為著名的《通往奴役之路》,這本分析國家社會主義的扛鼎之作,對極權(quán)的分析入木三分。在索羅斯到達倫敦后的第二年即1948年,奧威爾的小說《1984》發(fā)表了,在這部小說里,具有驚人政治洞見的奧威爾把哈耶克的枯燥論述還原為生活場景。索羅斯一生奉為導師的卡爾·波普,則是從哲學和社會角度出發(fā),也在同期寫下了影響深遠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
正在形成人生與世界觀的索羅斯正是在這些巨匠的熏陶下如饑似渴地吸收知識的營養(yǎng),他感覺自已終于找到了開啟蒙昧的鑰匙:人類無法獲得終極真理,我們需要的是一種使擁有不同觀點和不同利益的人們和平相處的制度,波普稱之為“開放社會”。索羅斯在政治領(lǐng)域的實踐,一生都沒有偏離這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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